到了醫院,跟護士說了 Puppy 雅半夜的狀況,護士找來麻醉師檢查她的身體狀況。血壓正常、心跳正常、沒有發燒、沒有脫水,麻醉師點點頭,雖然搞不清楚她為啥吐,還是可以進手術房。

Puppy 雅換好手術服後,我跟雅爸說:「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嘔吐物的酸味?」雅爸點點頭,指了指 Puppy 雅昨晚浸在牛奶嘔吐物裡的右半頭。

「我們現在來洗頭?」我想了想後跟雅爸說。動了手術後,我看今晚不能幫她洗澡洗頭。雅爸雖然覺得我的提議很詭異,但也覺得有些道理,所以我們就在病房的廁所裡洗了 Puppy 雅的頭~還用了很多肥皂。離奇的是,就算如此,洗好的頭髮還是繼續飄著嘔吐物的味道,我跟雅爸都十分訝異。

但,時間已經不夠了,看來也只好讓Puppy 雅頂著這頭飄著嘔吐物味道的頭髮去開刀了。

等候進手術房的兩個鐘頭裡,Puppy 雅一直要水喝,我們卻不能給,對於父母真是一大煎熬。還好的是,因為她實在太渴了,所以上次死都不喝麻醉前的「昏昏藥」,這次她一大口的喝完。

也可能是口渴吸收快,她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,雅爸拿筆畫圈圈時,Puppy 雅不知為何的開始呵呵大笑,一路一直笑到進了手術房,被套上麻醉罩後,才停了下來。

一個半鐘頭後,Puppy 雅被推到了麻醉恢復室。

上次Puppy 雅從手術房出來時,雅爸正好去幫她買汽球,所以我一個人先去恢復室看她。在恢復室的 Puppy 雅正從麻醉中清醒過來,人極為不舒服,而且非常的生氣,所以腳亂踢、身體亂滾,兩隻手一直要去擦動手術的眼睛。護士跟我說抱起來她會比較好,沒想到被我抱起來的 Puppy 雅,行為舉止更加瘋狂,直接用頭把開刀的眼睛往我肩膀上抺,搞得我整件白色上衣血跡斑斑,有多可怖就有多可怖、有多觸目驚心就有多觸目驚心。雅爸說他進恢復室的那一刻,看著臉色死灰的太太跟像咳藥咳得太嚴重而腦子搖得不停的 Puppy 雅,真是宛如進了地獄。

這次我們兩個都有備而來。Puppy 雅一進手術房,兩個人就先殺去覓食、上廁所,解決所有生理需要,然後那裡也不去的坐下來等手術結束;也談好她醒了之後盡量不要抱 Puppy 雅起來。為了以防萬一,我甚至穿了深色的衣服。

還不錯的是,這次退了麻醉後的 Puppy 雅只哼了兩聲,馬上被雅媽的歌聲及雅爸的按摩推入夢鄉。我看著她滴著血紅腫的眼睛、縫著線的眼皮,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快要吐出來。

雅爸要我趕快坐下深呼吸。他說,這是缺乏睡眠又看到女兒的傷口造成的。

嗯,可能我的理智知道這是個小手術,但情緒上還是很難接受吧!

恢復室裡小孩來來去去,幾乎沒有一個是退麻醉不哭不鬧的。不過亂完後就可以出院回家,也是不錯。

被爸媽推入夢鄉的 Puppy 雅,連續睡了三個鐘頭。這三個鐘頭中,護士嚐試了一次叫醒她-把她身上的各種連接心電圖的管子拔掉,然後挖起她塞到我的懷裡。

被叫醒的 Puppy 雅跟上次一樣生氣的大哭又尖叫,又試著把動手術的眼睛往我身上抹。我跟雅爸很快的把她推回床上,護士拿了一杯水來,她咕嚕咕嚕的喝完,鎮靜了下來,又倒頭睡著了。

後來開刀的主治醫生來探望,說了一下手術的狀況,告訴我們他認為 Puppy 雅有很大的可能性在短期幾年內不用再開刀,然後就提著行李箱趕去另一間醫院上班。

下午兩點,我跟雅爸說,咧,我們的回程飛機是五點咧,這樣我們該三點半前出院才趕得及啊。不能讓她繼續睡,我們辦出院嗎?

雅爸去問了護士,護士說,沒看到你家 Puppy 雅醒來理智清楚的樣子,是不能離開醫院的。換句話說,我們還是得叫醒她。

我跟雅爸兩個狠心的父母為了要趕上回家的飛機,開始使出混身解數吵醒她:唱歌、叫她的名字、搖她、搔癢…她一邊笑一邊躲搔癢的手,眼睛不睜開就是不睜開。

最後還是護士聰明,拿了一杯布丁把她騙醒(食物的誘惑還真大啊)。Puppy 雅吃掉一杯布丁後,心情有好一點。辦了出院手續,上了車,一路換飛機、換車、回到家被我換掉衣服放到她的床上,她姑娘家就繼續睡她的大頭睡。

一直睡到半夜二點醒來,發現自己是在家裡的床上後開始哈哈大笑。

雅爸說,不一定她以為只是做了一場夢咧,夢做完就醒在自己的床上了。

也好啦,終於,我們結束這場手術旅行,回到家了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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